二十年前有一个小册子叫《中国闲话闲说》,讲的是中国世俗和中国小说。那本书是中国台湾《时报》出版社的经理跟我说约一本书,我就把历次关于该话题的讲演集合在一块,反映了上个世纪90年代初听众的水平。
当时大家和海外比较关心的是中国的先锋小说,先锋小说在那个时代势头很旺,我根据这个势头做了稍微的调整,就讲讲世俗,不讲先锋,因为先锋牵扯到现代性的问题。中国不是没有颠覆继承的系统或者颠覆主流说法、主流思想,比如明朝李贽写的《焚书》,《焚书》都是颠覆性的是。李贽死在北京,墓在通州,通州现在是北京的副中心,大家有兴趣可以去看看李贽的墓,以免拆迁的时候把墓拆了。李贽对当时主流东西的颠覆性很大。
现在说的先锋小说,实际上是西方概念。为什么从西方来?因为那时候的西方已经完成现代化,走进后现代了。“现代”和“后现代”的概念,如果大家不是很清楚,或者没有一个大致判断,会影响我们的理解。同时如果在座很多人想创作什么,也会影响你的创作。实际而言,现代性是针对欧洲一直以来的专制。